孝老爱亲-刘旸

发表时间:2014-11-18    来源:淮北文明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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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事迹简介:

  恋人患上晚期肝硬化腹水,她顶住各方压力,到处借钱、募捐为恋人治病,数次挽救轻生的恋人,日夜照顾他达8年之久,最终毅然和病重的恋人走上经地毯。婚后,更是尽心尽力一边为爱人治病,一边料理家庭。

  详细事迹:

  和煦的阳光照耀着大地,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,这是我第一次在老城的诊所上班。这时有人进来拿药,那时他剪的头形比较帅,和其他男孩有点不一样,关键是让我觉得他比较成熟。我喜欢成熟一点男孩。在家里身为老大也没有弟弟,从小希望有个哥哥的我,和张儒星相识三个月后,便确立了恋爱关系,并很快进入热恋阶段。那时,他开了家影碟店在诊所对面,只要我看不到张儒星,脑子里就一直想:他现在会在哪儿干什么呢?会不会有什么事呢?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。我对张儒星好,张儒星对我也很好,他经常买包子等早点给我送过来,这让希望有个哥哥一样的人呵护自己的我感到非常幸福。 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,一晃,我们热恋近一年了。张儒星想亲手为我筑起一个小屋,共建一个温暖的家。可就在兄弟姐妹的帮助下,他披星戴月地忙乎起来时,不知怎么,他的肚子突然大了起来。起初,妹妹还开玩笑道:哥,你肚子怎长那么大了,喝啤酒喝的吧?可去医院一查,被确诊为晚期肝硬化腹水。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?张儒星也悲观无比:我这么年轻,才20多岁,人生还没有开始,事业也没有成功,就患上如此重病,以后将怎么办?  毕业于淮北卫校的我知道:晚期肝硬化腹水被医学视为绝症,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。我决定先好好睡一觉,等明天再想这个去留问题。在我与张儒星的相恋期间,每次遇到困难时,我都是这样想:睡一觉,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。太阳是万物生长的源泉,能给人希望,每次看到初升的太阳,我就觉得自己有了力量。我总觉得任何事只要事在人为就一定有解决办法。翌日,我还没有起床便开始想:是安静地走开还是该勇敢地留下?也许,离开张儒星对自己来说是一种解脱,自己应能比原来过得更好;但张儒星病得这么重,我若离开了,他怎么办?思来想去,我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。我知道跟爸爸妈妈说我要到张儒星家照顾他,爸妈也不会同意,为了不让父母操心,我便谎称搬到同事家住,离上班的地方近一些,便偷偷留在张儒星身边照顾他。一晃一年过去了,为了给张儒星治病,我们所有的积蓄都被花光了,张儒星的一些朋友也非常真诚,有时他实在无法可想,无奈之下,在半夜人睡得正香时,打电话找朋友借钱,对方一下就借给他5000块。亲友、邻居得知他们家的困境后,也纷纷解囊相助。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好心人也向他们伸出援手:有时张儒星的家人去菜市场买菜,一块两块钱那些卖菜者都不要了,还有的主动送菜给他们。淮北卫校附属医院的全体职工也为张儒星捐助了600块钱。在大家的帮助下,我带着张儒星奔波于家和医院之间,在县医院我们就住了不下四十次。经常是消化道大出血或是肝昏迷。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,身下也到处是血。我的心在抽搐,眼里噙着泪水,一点一点地给他擦,有时候是越擦越多,我就干脆不用卫生纸,用毛巾拧干直接给他擦,然后洗干净再擦。如此反复,弄的我自己身上也到处是血,我总想还不如是我自己生病。我心里还好过一些。等到血止住了,他清醒过来时看到我伏在床边,累得已经睡着了,张儒星心疼的哭了。   八年中,只要我一提起张儒星,妈妈就暴跳如雷,今天是我第一次有机会和妈妈说自己的事,或许妈妈会理解我和张儒星这段生死苦恋。我对母亲道:我和张儒新已经走到这一步了,我们俩都不能放弃。母亲道:结了婚的还有离婚的,你们为什么不能断呢?我告诉妈妈:要你们今天一下接受张儒星的确很难,如果抛开和他在一起八年相依为命的日子,像他身体现在这种情况,我自己也会逃之夭夭。之所以如今不能转身,不仅是舍不得他这个人,更放不下的是过去八年中永远属于自己的那些点点滴滴的往事。母亲最终同意了我们的婚事。  可张儒星的病情毫无好转,他再也不忍心看着心爱的女友和家人为自己作无谓的努力。一天深夜,他终于想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解脱的办法:跳下附近的一个塌陷区,在无人知晓中结束这一切。当时,正睡着的我感到张儒星起床外出,以为他上厕所了,后半天没回,我睁眼一看,床上有一张字条写着:刘旸,我走了,家里边以前借的账都不要你还,以后你要找一个健康的人……我赶紧向外奔去,追上了欲要寻死的张儒星,我们俩抱头痛哭。 我对他说:如果你死,我也跟着跳下去。  肝硬化晚期的张儒星,经常大口大口地吐血,有时连呼吸都困难,我都不忍心多看他一眼,他却整天乐呵呵的。看到病重的张儒星强颜欢笑,刘旸常常心酸:我若能为他分担一些就好了。有时候没钱住院,我就去药店买一些药在家里给他吊水,以前住院的次数多了,我也知道大概要用什么药,剂量多少,在家里一边吊水还可以一边照顾他,大、小便也能方便一些。也许上天被张儒星的顽强感动了,医学终于有了新突破:张儒星成为安徽首例肝移植患者。可因其身体状态差,术后恢复不是很理想,在重症监护室,有一次张儒星发高烧昏迷,并发胆道感染、胆汁阻塞。我守在他床边三天三夜没有合眼,在他的鼻孔里有一根鼻胆管,我和护士轮流的用一次性的针管,每半小时抽一次胆汁。护士还有换班的,我却一直守了三天三夜,累地不行了,就扯了张席子,到楼梯口眯了一会,刚眯了十多分钟,他醒了,不让护士接小便,又吵又闹,让我去给他接。就这样我们相互支持,挺了过来。近来几个病友相继去逝,让我非常不安。我盘算着一定要给张儒星一个婚礼,给我们这八年的情感找一个家,否则也许有一天,这一切都来不及了。我恳请妈妈能成全我这个心愿:我跟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,他现在病重又没有妈妈,你就不可怜可怜他吗?至此,母亲才明白女儿坚定决心背后的原因,慢慢地心软了,我们终于在十一月五号举行婚礼。可好景不长,2007年9月张儒星有点感冒,我嘱咐他吃药,他说小感冒不要紧的。可过了几天越来越严重了,我带他到县医院一检查,是真菌性的肺炎。对症治疗了几天不见好转,我们又连夜打车到给他做肝移植的省立医院。从13号进的重症监护室,到18号上午做了气管切开,也没有留住他。医生告诉我把呼吸机拔掉吧,已经不行了。我哭着扑上去:“求求你别拔,你救救他吧!你救救他……” 而他已经永远的闭上了眼睛,我两天没有吃东西了,在家人的帮助下,料理了他的后事。我想起了他对我说过的话,要好好地活着,我强忍悲痛,下定决心,一定要好好的活着。儿子说:“爸爸呢?我就会笑着对他说,爸爸上班去了。”现在别人问他,他也是这样回答。屋漏偏逢连阴雨,妈妈又患上了乳腺肿瘤,住进矿工医院,要做切除手术。我又不能打工了,带着儿子,家里、医院来回奔波,照顾妈妈,帮妈妈擦洗,喂饭。现在妈妈出院了,可生活还得人照顾,我就辞职在家照顾妈妈,送儿子上幼儿园。日子虽苦,但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,又比别人家的孩子懂事,我已经感到很欣慰了。

责任编辑:杨 柳